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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http://lgbj.suqian.gov.cn/a/laoganbuyuandi/20110815/875.html
作者仲跻权,原沭阳县龙庙供销社辅导员
我出生于1922年,沭阳县龙庙镇人,离休干部。1939年参加革命,1946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我刚参加革命时,从秘密抗日活动,负责站岗放哨、散发抗日传单、切断日本鬼子的电话线等,敌人抓我八次都没有抓到。我曾任潼阳县新河区区中队司务长、潼阳县第七连司务长,后被专门安排在教导队三排九班学习军事、政治、文化。学习结束后,我在十二纵队三十六旅一0七团直属营二连任司务长。解放后,曾任瓦基区财粮股股长、村长、乡治人主任、副乡长。1975年年底,撤区并乡,小乡保留指导员、乡长,其余全部下放,因为我身体有病,经上级批准为长期休养员。后来我又任龙庙公社联合大队党支部书记、龙庙医院院长。做书记、院长期间,我每月还只领我休养员的30元休养金,我等于是尽义务。我的青春全部献给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解放初期社会主义新中国建设,为党,为国,为人民奉献了一生。
我的家庭是一个革命家庭,我一共弟兄五个,四个参军入党(小五子当时年龄尚小)。我在兄弟中排行第三,老大叫仲跻文,曾任龙庙乡地下党支部书记、沭河区治安股长等职务。老二叫仲跻高,在解放战争时期被敌人杀害。老四叫仲跻才(加入共产党以后改名为仲亚南),他参加了辽沈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曾任机枪班班长、炮兵连连长,抗美援朝时任志愿军连长,抗美援朝结束后转业到了黑龙江省嫩江市工作,现离休。
这次组织上让我写篇纪念建党90周年的文章,很激动,很兴奋,也很珍惜这次机会。因为我觉得,通过回忆,把我的成长历程、亲历的战事、要事活动以及投身解放初期社会主义建设的情况在有生之年记录下来很有必要,这是留传给后一代的一笔珍贵的精神财富。
下面我就把那些激动人心的时刻,感人至深的故事再现给大家,作为一个老战士向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献送上的一份礼物。
一、危急关头口吞信 1940年以前,共产党在龙庙街南头徐士浮家建立了地下联络站,由沭河区教导员舒汉润直接领导。那时我大哥仲跻文是龙庙乡地下党支部书记。
1940年春天的一天深夜,当时天很黑也很冷。舒汉润同志召集地下党人在徐士浮家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研究决定派仲崇儒将一封重要信件送到沭河区。
天亮以后,仲崇儒在徐士浮家吃过早饭,就去执行舒汉润的指示。刚走到龙庙南边的聂弯村附近,正巧迎面遇上了敌联防队,就在仲崇儒与对方人马刚刚错开时,敌联防队里有一个叛徒认出了仲崇儒,就立即向敌人报告,说仲崇儒是八路。仲崇儒见此情形深感事情不妙,可此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在这万分危急关头,仲崇儒没有多想,还继续背朝敌人往前走,边走边从怀中掏出舒汉润交给他的信,迅速放到嘴里硬吞进了肚子。就在仲崇儒吞咽快在结束时,敌联防队的人马猛冲上来把仲崇儒包围,用绳子把仲崇儒捆绑起来,带到沭阳伪区公所。仲崇儒虽然被捕了,但信的秘密却被保住了。
仲崇儒被敌人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我地下党组织营救。由于敌人看守严密,多次营救也没有成功,直到仲崇儒被捕的第四天的夜里,我地下党组织调集精干力量再次进行营救,终于把仲崇儒救出来了。
二、我家成了联络站 为了安全起见,从仲崇儒被捕的第二天起,地下党联络站就搬到了我们家。
我家住在龙庙街东北方向,有四间主屋,三间过道,两间西屋,两间东屋。舒汉润同志经常召集地下党的同志深夜来我家开会,每次来我家开会,都由我(当时我17岁)和我的母亲负责站岗放哨,我在院外巡视四周,母亲站在大门口,随时向会场传递意外情况。
有一次,地下党遇到了紧急情况,需要在当天中午之前就要作出决定,舒汉润、仲秀夫、仲崇儒等同志于上午下一点左右在我家主屋开会,我的母亲在门口捻线放哨,就在这个时候,十几个带枪的“黄部队”的人派饭来到我家(所谓派饭,就是黄部队强行要求村里的农户挨着轮流无偿地给他们粮食做饭吃),我母亲心里都是紧张,我朝着母亲递了个眼色,母亲便大声说话将情况暗示给正在主屋开会的地下党同志,同志们听到外面有情况,都迅速掏出手枪隐蔽起来。母亲说:“你们要吃什么我就去弄什么,要什么东西我去拿,你们不要到后边去,后边有小孩在睡觉呢。”说着,母亲说就把前天花了一天工夫才磨好的一大口袋小麦面拎了过来,把给了“黄部队”。“黄部队”看母亲给了他们这么多面粉,而且又是小麦面,所以他们也没有多想,就抬着面粉大摇大摆很得意地走了。
“黄部队”走了,我母亲却锁紧了眉头,因为磨这袋面的小麦是母亲刚从亲戚家借来的,面粉被“黄部队”拿去了,就连中午的饭都没了着落,还得母亲重新去张罗。
三、银元换回一条命 1944年夏天的一天,天气闷热干燥,有人向章仪标报告,说我和徐士泰、徐士浦前一天在龙庙北边大树林里秘密开会,于是,章仪标就派手下两个小队长崔银和李三麻子带兵来抓捕我们,并命令说:“仲跻权、徐士泰、徐士浦三人在什么地方被抓到就在什么地方杀掉,不必带回小营。”
崔奋银和李三麻子接到命令后,立即带兵前往抓捕。崔奋银负责抓捕徐士泰,李三麻子负责抓捕我和徐士浦。当崔奋银带兵火速赶到徐士泰家,徐士泰正在吃饭,被抓个正着。我当时正在家后山芋地里翻山芋秧,从东向西翻,头戴斗笠,忽然望见离我50多米处有一帮人带枪向我家走去,我定神仔细一看,是李三麻子,顿时感到情况不好,等他们走到我家墙拐角时,我扛起翻山芋秧的杆子快速逃走。我跑到东荡芦苇地里躲到深夜才敢回家。我到家才知道徐士泰被捕了,李三麻子没有抓到我就去抓徐士浦了,到徐士浦爱也扑了个空,没有抓到。
由于徐士泰的小弟是李三麻子的干儿子,所以李三麻子对崔奋银说:“章主任叫我们在什么地方抓到就在什么地方杀掉,我看我们还是交给章主任自己处理吧。”崔奋银同意了李三麻子的、提义,就将徐士泰带回了小营。
徐士泰的母亲得知徐士泰被捕,心急如焚,立即拿了一百多块大洋,赶到恶霸地主徐经邦的老婆那里(徐经邦的老婆是章仪标的干妈),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大嫂啊,救命啊,我家士泰被章主任抓去了!”说着,把带来的洋钱全都塞到徐经邦老婆的手里,徐经邦老婆放下沉甸甸的洋钱,骑上毛驴,直往小营面见干儿子章仪标。
在小营,任凭徐经邦老婆怎么说,章仪标都表示要坚决杀掉徐士泰。徐经邦老婆看到章仪标态度如此坚决,她就在小营大喊大闹,并威胁章仪标说:“仪标,你要是敢杀了徐士泰,那今天我肯定也说死在你这里了。”章仪标看他干妈的态度比他还坚决,最终作出了让步,放掉了徐士泰。之后,徐士泰参加了解放军。徐士浦当天夜里也跑到八路军部队。解放后徐士浦任某县组织部长。
四、多亏母亲报敌情 1947年5月的一天,我们教导队学习期满。当时为了充实宿北大队的力量,由副团长武东海同志带武工队护送十个排连级干部和八挺机枪、弹药,连夜走武花顶山北边赶往宿北,一直跑到天快亮才住下来。正巧住在副团长武东海的一个警卫员家附近,这个警卫员好久没回家,就向副团长请个假,回家与母亲见一面。他到家敲门,母亲出来开门,一看是儿子,迅速把儿子领进屋里,没等儿了站稳就急切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家?”儿子说:“妈,别怕!我是跟首长和部队一起来的,没问题。”母亲又焦急地说:“儿子,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西边的庄子上、北边的庄子都住上了国民党部队啊!”警卫员赶紧回来报告了副团长,副团长立即派人了解,情况属实,他当即命令部队向东,天亮前要跑二十里。可是才跑了几里路天就亮了,还是被国民党部队发觉了。国民党发觉就跟在后头追,我们一直跑到武花项西边。这时武花顶重机枪迎面就扫了过来,副团长灵机一动向西反攻。国民党追兵一见机枪向西打,我们部队又向西攻,一个迟钝。一个名叫花听子的土围子被我们占领了。副团长立即命令挖战壕,相隔不远就挖一个,从墙内挖到墙外,部队里所有人员包括伙夫、十个排连级干部都参加了战斗,武工队长刘亮松到各战壕观察敌情、指挥打仗。副团长持小手枪到各战壕做政治思想工作。他说:“同志们,我们只有敢拼才有出路。”
发生了战斗,围子里的地主都跑了,只有一个伙夫没跑。部队的干部战士看到围子里有很多花生,伙夫就将花生弄出来给大家吃。战斗打响了,当时形势很紧张,围子里的马和马夫被炸死,敌人多次攻到墙根,形势非常危险,文书把钢笔砸碎,洋钱袋子交给了老百姓,文件烧毁。司务长把账本和花名册都烧掉。武工队长刘亮松号召大家:“人在阵地在,与敌人决一死战!”副团长到战壕动员说:“我们只要能坚持到晚上就有办法了,国民党军队晚上都是瞎子!”
宿北大队也在同一夜,被国民党军逼得从武花顶南边撤到东边。战斗一直打到天黑,宿迁又来一部份国民党兵,他们误认为包围我们的敌人是共产党,包围我们的敌人又认为他们是共产党打援的来了,结果,他们两下打起来了,武工队长对副团长说:“这下好了!我们准备突围。”我们把牺牲的马夫埋在围子里,武工队只有两个人负了轻伤,那天夜里副团长把武工队及排连级干部完整的带回了三支队。副团长对他的警卫员说:“我们要给你的母亲嘉奖,这次我们的部队几乎没受损失,多亏你母亲及时报了敌情。”
五、打掉耳朵信战斗 那时候,宿北兴安镇、沭阳东、沭阳西、沭阳南、宿迁东,到五分区盐城一带形成通道,解放区连成一片,我们部队在韩集整训。
有一天晚上,连长带部队到野外逮野兔子,团部通信员骑马急匆匆来到连部找连长,伙夫说:“连长带兵到野外去了。”通信员骑马赶往野外来到连长面前,把通知交给了连长。通知上说:“命令你的部队在上半夜赶到前庄圩待命。”按照上级的通知要求,连长立即集合部队出发了。伙夫班长带着伙夫和部队一起走了,我在后面叫民工把口粮、炊具等装车子,随后也赶到了前庄圩,我看见部队在前庄圩戚渡挖战壕。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我们就到战壕待命。到九点钟时,淮阴大队被国民党军队追过河来,在还击中,指导员挂了彩,国民党的尖兵连直追到河底,被我们全部歼灭。但后面敌人的炮火很强,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一直打到下午,敌人已经占领到河北边。此时,连长调整了战术,对国民党军队实施了拉锯战。我们连副连长刘延宏同志耳朵被打掉一个,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衣服里外都是血,但他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战斗精神,强忍住剧痛,仍然坚持战斗,一直坚持到天黑我军向东撤退。
第二天,国民党军队从河上游往河下游突破到河北岸,到处杀人放火,我军医院迅速把驻在穿城北边倪大庄的伤兵员转移。穿城街上,各商店被国民党军队抢劫一空。抢劫后,国民党军队追到王集北。在这万分紧急关头,十一纵队骑兵团接到支援我们的命令开到了王集荡,包围了国民党军队。由于双方的距离特别的近,国民党军队的机枪、大炮都失灵了。我们的骑兵团就在王集荡与敌人展开了面对面的厮杀。骑兵团战士们的大刀上下挥舞,敌人被砍掉膀子的,砍掉半边头的,尸横遍野,剩下的敌人仓皇向淮阴方向逃跑。他们抢老百姓的包裹把路沟都填平了。
六、少妇哭诉添斗志 1947年夏天,上级命令我们部队攻打高流据点。因为这个据点里面的敌人非常猖狂,经常下乡抢劫,有时还杀人放火,当地老百姓遭受严重践踏。上级命令我们无论如何要拔掉这颗钉子。
我们部队在下午出发的路上,看到在通向据点的路上扎了松门,有一个年少妇女披麻戴孝,跪在路旁向我们部队哭诉:“高流据点里的流亡兵把我的丈夫抓去以后,把下半身埋在土里,给他们当枪靶子打,上半身都被打烂了……”
战士们听了这位妇女的哭诉,群情激愤,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高流据点拿下!”
夜里,我们部队穿过树枝围、突破水围、越过墙头围,向敌人的据点发起总攻。三连连长王世友,在追杀三名敌人时被其中一个敌人调头一枪,王连长肚子上中了一枪,被打个洞,鲜血直流,但他忍住剧痛,用一只手捂住伤口,仍然坚持战斗,结果三个敌人被他打倒了两个,另外一个被警卫员击毙。王世友身负重伤后,由三连姓陈的副连长、姓郑的指导员带兵攻打南门,一连攻打西门,我们二连攻打东门。
由于当天有部分国民党军队路过这里住进据点,因此,三连攻打南门受到了敌人强烈阻击。我们一连二连前去增援,实行前后夹攻,才把敌人炮火压下去。三连趁机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肉搏战中,我们连接连发生死伤:一排长牺牲,一排副牺牲,一班长、二班长牺牲,二排长牺牲,二排副挂彩,陈副连长也身中燃烧弹,满身是火,眉毛头发都被烧光,他迅速滚到沟里,用泥水把身上的火灭掉后继续投入战斗。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三连伤亡很重,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把南门的敌人消灭,据点里乘下的敌人全部被俘虏。高流据点终于被拿下来了。
我们把所有俘虏押回来准备交给地方处理。在路上老百姓纷纷围上来,要俘虏当中一个老头给他们处理,说这个老头罪大恶极,杀人无数。经上级批准,我们把这个老头交给了老百姓,带到路旁,马上就被砸扁了。这次战斗,我们部队还有曹班长和一中战士牺牲,一排长和两个战士挂彩(我们部队打据点,抓到流亡兵都交给地方处理,抓到国民党兵留下当兵)。
在这场战斗中,战士们表现出来的同敌人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在当地人民群众中广为传颂。
七、找粮未成喜获盐 那个时候,我们部队的缺粮食问题很好解决,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得到当地乡里和老百姓的支援。而食盐是很不容易获得的,在那种环境下,首先是食盐运输很困难,再加上敌人对食盐严加封锁,所以,我们整个团都经常闹盐荒。那老百姓的吃盐问题就更不用提了。
那一次,我被分到直属营二连做司务长 ,连长叫祝士元,指导员叫刘执夫,副指导员叫刘延宏。晚上,我到了二连刚吃过饭,连长祝士元就把我叫了过去,说:“到明天中午,我们的战士就要饿肚子了。据我掌握的情况,耿圩据点里有很多粮食。”
连长跟我谈话刚结束,就集合部队攻打耿圩据点。连长把我们10个伙夫也编成了一个战斗组,由我当战斗组组长。连长交代我:“你们这个战斗组,要把梯子、担架送到据点西边的第三户人家,战斗结束以后再把粮食搞到手,就算完成任务。”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激烈战斗,耿圩据点终于被我们攻下,敌人落荒而逃。我和十个伙夫每人带上一个大口袋,迅速冲进据点窝里,发现里面堆放着好多袋粮食,我们就忙着往外抬,刚抬起来,大家都感觉不对劲,发觉袋子很沉很沉。这时有一个伙夫说:“这不是粮食,可能是沙子,是敌人用来筑工事的。”他这样一说,大爱都也有这样感觉。就在我们决定放弃往回走的时候,我突然停住脚步沉思了一下:“如果要是沙子,为什么要堆放在屋里的大囤子里呢?!”于是,我又带领大家回来看个究竟。我叫一伙夫把袋子解开,我抓了一把感觉不是沙子,赶紧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放在嘴里尝了尝,我情不自禁地大声喊:“是盐!”顿时,大家都兴奋起来了。
意外获得了这么多食盐,我们就想法子把盐运走。我叫6名伙夫负责把盐往外抬,。我和另外的伙夫到村上去找小毛驴来驮。结果,我们从老百姓家里张罗到了四头毛驴,四头毛驴驮不了这么多盐,剩余的我又找来绳子和大棍,由伙夫们抬着走,虽然大家轮换着抬,还是被压得要命。正巧,负责到小刘庄搜索的三连战士路过这里,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很顺利地将战利品运到了驻地,一下子解决了全团的盐荒。后来,团部专门向全团下发文件,通报表扬了我们。
八、军民同乐庆胜利 1948年春节过后,形势一天好于一天,我们部队连续打胜仗。先是攻下了徐溜子,后又拿下了耿圩,接着又摧毁了八集,时隔不久,又打下了沭阳西边的花园祠,接着又占领了宿迁有名的陆沟据点和武花顶南边的姑庵据点。最后,我们配合山东第二纵队打开益林(又名下河),活捉了一个国民党副师长。
回来后,上级在盐河东宣布我们部队上升到三十六旅,成为三十六旅一零七团,团长吴大林、政委罗龙生、章维仁、团部教导员徐士平、直属营营长朱世超、二连连长祝士元,我是二连司务长。部队开到盐城地区,在秦墩与国民党军队开了一火。此时,蒋介石调动大批部队对五六分区实行拉网式扫荡,也是最后一次扫荡。我军迅速转移,在麦收前,我们医院伤病员及时疏散开。我被安排在渔船上,开到柴塘里。小护士对我说:“我们离敌人只有五六里地。”部队向山东转移,三四天以后情况才好转。这次战斗最终还是我们获得了全胜。
战斗结束后,我们部队在穿城西边的小倪庄召开庆祝大会,地方政府和老百姓为我们举行了慰问演出,搞军民同乐。
老区的革命群众都以极大的热情迎接我们,用尽可能筹集到物资慰劳我们。在小倪庄的一个大场上,我们部队围坐成很大的一个圆圈,我们的外面围着当地的老百姓,最外面的四周板门上面都写了“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好男儿向三支队同志学习!”等很多标语;圈外还有一大群生猪,一大囤花生等慰问品。欢庆会上有玩花船的、抬花桥的、玩杂技的,踩高跷的、唱小戏的……一直欢庆到下午才散会。在党和群众的亲切慰问下,这么长时间的艰辛劳累,顿时一扫而光。
九、回到家乡搞建设 我是1948年中秋节之后的第四天从部队回到家的,看到家里是墙倒屋塌,我的妻子也去世了,留下一个小女孩,我二哥仲跻高从部队回来也被还乡团杀害了,二嫂也改嫁了……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在家里帮父母推磨、弄饭、修房子、种地,过后当了村长,带领群众搞生产救灾。那几年是年年发大水,有种无收,国家调来关东玉米、小麦、绿豆,以每天四两分配给群众吃。
1949年4月,上级通知粮食冻结,要求各村自己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我带领群众向放账户、富裕户借粮食,千方百计度过难关。到了秋天,开始扒新沂河,对民工以工代赈。民工到了河工上有饭吃,大部分劳力都上河工了,新沂河堆年年加固。
后来我又当乡治保主任,1956年做副乡长,1957年底撤区并乡,小乡保留指导员、乡长,其余全部下放,我也是下放对象。由于我身体不好,经上级批准我为长期休养员。
十、回忆到此近尾声 我现年已经89岁了,在我回忆重温我的革命激情岁月时,使我一下子又回到了峥嵘岁月的年代。我尽我所能,回忆了这些我感触最深、最有价值的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年轻人特别是沭阳的年轻人能有所启示,有所教育,让他们深刻了解革命先辈,在民族危亡严重的历史关头,敌情复杂多变,环境那样困难险恶的情况下,用自己的鲜血和汗水,甚至是用生命写下的这一段段战斗历程和那一幕幕感人的事迹,让年轻一代在体味老一辈的爱国精神和人格魅力的同时,牢记革命前辈为了革命事业跋山涉水,英勇作战,抛头颅,洒热血,视死如归的革命大无畏精神,继承和发扬老一辈革命优级良传统,树立艰苦奋斗、吃苦耐劳、甘于奉献、奋力拼搏的革命传统精神,激发年轻一代珍惜今天美好生活,引导年轻我发扬积极向上,团结互助,艰苦创业,勇天创新的爱国主义精神,为建设更加美好的新沭阳奉献自己青春,贡献自己的力量。
现在,我们的国家已经富裕强大,人民安居乐业,社会主义各项事业蓬勃发展,欣欣向荣。我们沭阳县也发展很快,城乡变化翻天覆地,我老一辈幸福安康,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们的党,归功于我们的政府,归功于我们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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