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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嗟乎!孔門之士一時蔚起者,半產之我魯,今何其苗裔不可概見也?或者世事逓改,文獻無徵,故子孫流落莫辨耳。仰而論之,顏之仁、曾之一、仲之勇、端木之辯,均爲杏壇高士,迄今襲官博士者,惟顏與曾;享有專祀者,惟仲、冉、閔三家而已。凡讀孔氏書者,均有悲焉。
予以治河托濟,幸睹仲子廟貌,弔其遺像,惜其湫隘,不稱報享。爲之恢復其殿宇,而優恤其宗人,平生景仰之懷,已足稍慰。乃叩其志,曰“尚未有專製者”,復爲之慨然。贒如仲子,最爲有于功孔子,其行事不全載《論語》,散之諸子百家,令景仰者安所論其世代、愬其源流,與夫贒君哲相之所表揚、端人正士之所崇重也哉?遂爲之遍搜羣集,採其家乗,集爲全帙,歷歷可考而知。至于宗系相傳,係于一脈之真者,昭明以衍于萬世,此其最喫緊處也。
書成,僣題其名曰《令名志》,盖以贒人令名千古不朽也,未必于希聖希贒無小補云。爰付諸剞劂氏。
嘉靖癸巳冬十一月吉
賜進士出身、總理河道、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劉天和 撰
试译
唉!一时蔚然而兴起的孔门弟子,有一半出自我们鲁地,如今其后裔为何不能全见呢?或因世事更替,文字记录难以考证,因此子孙流落各处无法辨识。从敬仰的角度论述,颜子的仁义、曾子的专一、仲子的勇敢、端木子的辨才,均为孔门的优秀弟子,到现在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的,只有颜、曾两家;享有专门奉祀的,只有仲、冉、闵三家而已。凡读孔子之书者,均有所悲叹。
我因治河抵达济宁,有幸见到仲子庙的全貌,凭吊了仲子的遗像,怜惜其庙宇狭窄阴湿,和仲子应受到的敬奉不相称。便为之恢复其殿宇,优恤其后裔,我平生对仲子的敬仰情怀,已稍稍得到安慰。于是又问起家志的情况,仲子后裔说“尚未得以专修”,我再次为之感慨。像仲子这样的贤士,对捍卫孔子之道功劳最大,他的行事不全载于《论语》,散见于诸子百家,(若不进行整理,)景仰之人又怎么能论其世代而溯其源流,以及贤君、明相、端庄贤达的正人君子呢的表彰尊崇呢?因此为之遍搜各种文集,又采其家谱中的有关资料,汇集成一本志书,其中仲子及后代的事迹均历历可考。至于其中的宗系,只要是一脉相传的,均予以写明,以延续于万世,这也是志书中最要紧的地方。
书成之后,我超越自己的本分,冒昧地为之题名为《令名志》,意为仲子这位贤士美好的名声千古不朽,这对于敬仰圣贤未必没有补益。于是交付刻板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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