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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姓仲名由,春秋时期鲁国卞邑人氏。少时家贫,事亲至孝,曾百里负米以养双亲,被遴选为古代二十四孝子之一。子路勇猛耿直,忠诚仗义,喜闻过,有政才。早年曾做过鲁国季氏宰,参与过鲁国的堕三都行动。堕三都行动失败后,他师从孔子,追随仲尼周游列国达14年之久,先后到过卫、宋、郑、陈、蔡、楚等诸侯国,四处漂泊风餐露宿而无怨无悔。子路很耿直,曾直言不讳地指责过老师孔子,弄得孔子跺着脚指天发誓很没有面子。孔子四处碰壁后,又狼狈地回到卫国定居;学生子路做了卫国的蒲邑宰,他带头亲民爱民,在蒲邑颇有政绩。子路从蒲邑卸任后,又做了卫国宰相孔悝的家将,驻守孔悝的封邑平阳城。公元前459年,赵国的重臣赵鞅纳卫太子蒯聩于卫国重镇戚邑,后来蒯聩与孔悝的母亲勾结潜入国都帝丘,挟持孔悝以武力逼迫儿子卫出公让位于自己,耿直又义气的子路不识时务,为救援家主孔悝而慷慨赴难结缨而死。子路死后,被邑人葬于戚邑东门外,后人又封冢立石,俗曰子路坟,文谓仲由墓。 子路坟是子路墓祠的俗称,雅人又谓之仲夫子祠。子路墓祠位于古戚邑东北约1华里处,集祠堂与墓冢于一体,遗址在今濮阳市城区的中心地带,紧邻古今南北要津京开大道。墓祠始建年代已不可考,据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所著《水经注》记载:戚城东有子路冢;这说明早在1400多年前,子路坟就已客观存在于此了。千百年来,秋风四起,漫天萧瑟,一抔土冢孤独地卧于夕阳残照下,被行色匆忙的路人冷落在黄尘古道旁边,情状极其凄凉。清人查彬在《澶渊杂咏》中写道:“戚城东望碧天遥,古墓苍松独后凋。当是结缨生气在,半林斜阳晚萧萧。”好了,让我们开始游览子路墓祠吧。下面的这幅图片就是子路墓祠山门,门额竖挂“仲夫子祠”牌匾,两侧门联曰:贤也,名扬春秋仲夫子;壮哉,威震华夏卫国公。
抬腿越过山门,迎面巍然耸立一高大牌坊,庄重典雅,引人注目。牌坊横额题写“正大高明”四个大字,是对子路高尚情操的高度概括和总结。牌坊四柱三门,赤柱碧瓦,古色古香。牌坊的两侧有两丛翠竹簇拥,一阵秋风吹来,叶竹摩挲,沙沙作响,使祠院显得更加庄严肃穆。时值正午时分,游人渐次散去,在这万木肃杀的秋日里,纵然我是大老爷们儿,也突然觉察出这牌坊透露着几分威严之气,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底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敬畏来,于是招呼了同伴匆匆往里走去。
踏过牌坊下的石阶,前面就是仲夫子的享殿了,这也是子路墓祠的主体建筑,叫子路祠堂。祠堂前的左右两侧耸立着两座碑楼,东西碑楼下各竖石碑一通,两通石碑均为修复子路墓祠的记事碑,上面记载着子路墓祠修复的经过、子路的生平事迹以及子路墓冢的考辩资料等事项。祠院东西两侧分设两庑享堂,内置明清两代碑刻题咏二十多方,石碑上镌刻着两朝官绅文人赞颂仲夫子的诗词歌赋。享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为明清建筑风格,单檐歇山式结构,三交六椀菱花窗棂,顶以绿色琉璃瓦覆盖。整个祠堂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内有子路高大塑像,四壁塑仲夫子平生事迹壁画。清嘉庆年间,濮阳知州李符清赋诗赞道:“食禄焉逃难,高贤此结缨。一抔坟在戚,千载气为城。古郁松楸色,悲凉鸟雀声。我司笾豆事,瞻拜敬心生。” 大殿之后是仲夫子的墓地,这是子路墓祠的重中之重。墓园内古柏葱郁,碑碣林立,庄重肃穆,气氛森严。卫国公石坊巍然耸立,坊额镌刻“卫国公坊”四个大字;望柱、碑碣、石羊、石猴等石象生历历在目;明清两代的四通重修仲由墓祠祭祀碑分列于神道两侧。仲夫子墓前,立石碑一通,上刻“仲夫子之墓”五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原来在古道旁边还竖立一巨型石碑,上书“仲夫子落缨处”,似乎是在告诉路人:不要忘了2000多年前慷慨赴死义薄云天的仲夫子。其实,这也是对道德规范的一种喧示。滑州王培勤先生撰联赞子路曰:昆吾台下,千秋浩气凌山岳;濮上桑间,万古悲风恸地天! 仲由墓为一高大土冢,垂直高度约4.3米,平面直径约28米,周遭长约90米,墓周围砌以青石,墓顶黄土覆盖,秋日里衰草凄凄,一副破败的模样。仲由墓曾被盗贼无数次光顾,后经文物部门发掘,墓室内仅存残破铁剑一把,陶壶、陶鼎以及陶陲各一件;墓基为夯打结构。墓室为绳纹小砖券砌;据此,考古专家们认为,此墓建于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的西汉中叶,距今将近2000年之久了。以后,历代官府对子路墓祠均有修葺,明朝再三重修,万历年间尤甚;而今,墓园内尚留石碑数通铭记此事。令人遗憾的是,历经多年的风吹雨蚀,碑刻字迹多已漫漶不清无法辨认了。 最后,再讲一个与子路有关的传说,本来怕大家笑话,想掖着捂着不说,现在干脆也说了吧,省得搁在肚里憋得难受。传说,子路在帝丘城内战死后,各诸侯国都派兵来抢夺他的尸首。结果,南方人抢到了子路的首级,因此,如今的南方人就脑筋灵活,计谋百出,所以现在人家就发大财了,科学技术毕竟是第一生产力;北方人力气大,抢走了子路的双腿,后来的北方人多出飞毛腿,脚力好,跑得快,运动健将多;齐人和晋人抢到了子路的左右手,后来山东和山西就多出武林高手,山西出了个关老爷,山东出了秦琼和二武松,近代又出了少林弟子李连杰;濮阳人自古以来就很大气,弄啥都大大咧咧慢慢腾腾的,只抢到了仲夫子的肚子,因此,而今的濮阳就多了像我这样的人,酒囊饭袋,胡吃海喝,草包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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