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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1-07-08 来源:中国国土资源报
“我们在这边,只能写纪念先生的文章,而谁努力去剪齐墓上的荒草?我们是越去越远了,但无论多少远,那荒草是总要记在心上的。”每每读到这段文字,总有一个声音在敲打我的心,一声一声,一声一声……心随即裂开一条缝、两条缝、三条缝……最后碎掉了。
我想到了子路,想到了泗水不复存在的仲子庙,想到了“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子路,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也感到淡淡的乡愁、浓浓的孤寂?
自记事起,我常听妈妈说起仲子庙,说起它的豪华壮观,说起它的古柏苍苍,说起它的森严肃穆,说它几乎能与孔庙媲美,说它毁得太可惜!
而那时,我并不知道仲子庙为何物,仲子路又是何人。
小时候,总喜欢读一些文字,而家里并没有太多书籍。一本破旧的《泗水县志》时常被我拿在手里翻阅。在每个不太冷又不太热的上午,在每个阳光充足又不刺眼的下午,在每个洒满树荫开满鲜花的地方,我总会搬个小凳子,捡个干净又安静的位置,阅读一些小故事。当时印象最深的就是子路在井口横条扁担,责难孔子,让他猜字的故事。眼前浮现的是一个面带狡黠笑容的孩子,一口水波荡漾的古井,一条笔直粗壮的扁担,一片灿烂妩媚的阳光,一缕质朴无瑕的清风。这就是子路,我最初认识的子路,聪明,调皮,又可爱。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在楼下教女儿走路。我双手扶住她,帮她保持平衡,以防摔倒。她迈着大步,摇摇晃晃地行走。微风如丝,徐徐而来,偶有花香,沁人肺腑。
“少小离家老大回”。花坛旁,一位年轻的母亲正俯身教孩子背诗。小家伙站在那里,双手放在背后,虔诚地仰头望着妈妈,一句一句跟诵:“乡音无改鬓毛衰(shuai)。”
“是‘鬓毛衰(shuai)’吗?应该是‘鬓毛衰(cui)’吧?”我忍不住插嘴。
那位妈妈浅浅一笑,微红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尴尬。
未等她开口,我说:“呵呵,我也不一定对。你别见怪。”
没想到,她说:“没关系。仲子闻过则喜,我愿意向他学习。”
阳光里,我又看到了那张狡黠的笑脸。子路,我的老乡,你还好吗?
偶然间,听说子路死得很惨,被砍成了肉泥!我惊讶、愕然、恐慌,急忙找来相关记载,一口气读完“结缨卫难”,荡气回肠之后,便是重重的悲凉与愤懑。子路本在外,公且已去宫,明知“空受其祸”,子路却依然赴死,令人费解;明知身首异处,全尸难存,却要结缨整冠,岂不迂腐?子路啊,我实在不能理解!恩师的礼治理想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得可以让你为之杀身成仁?
公元前484年,颠沛结束了,孔子归鲁了,众弟子也纷纷回家了。可是子路,你呢?你孝感天地,百里负米,生事尽力,死事尽思;你孔悝卫难,藁葬澶渊,荒草一冢,去乡万里。崎路迢迢,千年难归,你是否也会想家?
子路,我的老乡,你何时回来? |